糊塗,又心裡疼愛皇上這個唯一的弟弟,所以中傷姑娘。
這種事,誰都不能免俗,她恨心愛之人因巫蠱而死,又怕真有不詳連累弟弟。
昨日突然說那一番話,奴婢想,她是瞧見皇上對姑娘真心,所以看開了。”
垂下眼眸,忽然覺得天意愚人的很。
入宮兩年,與長公主見一次,便打一次。
她爲逼我走,不惜屢次三番拿有夫之婦林裳來刺激我。
可最後幫我出頭的也是她。
“哎呀,別這麽壓抑了,今晚花燈節,喒們去許個願,萬一運氣好,河神聽到了呢!”晁鳴一開口,凝滯的空氣頓時散開。
他像衹燕子一樣,先後拍了拍我和丫鬟,接著繙箱倒櫃找著什麽。
“你有什麽願望?”我忍不住好奇。
晁鳴嘿嘿一笑,洋洋得意:“自然是賺大錢,娶個美嬌娘啊。”
丫鬟噗嗤一聲笑道,“你整天沒個正經,我看哪家的姑娘敢嫁給你!”晁鳴:“呸呸呸,你這嘴,可別亂說。”
笑聲中,我忽然記起小說中也有花燈節這個情節。
講的是宋歸雪看到男女主在花燈旁擁吻,黯然離場。
方纔的笑容逐漸消失。
我不知道怎麽說,我能感受到宋歸雪對我的好,甚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,我確信他喜歡我。
可是每每我問他,喜不喜歡我。
從未得到廻答。
宋歸雪不是個濫情的人,不是有人對他好,他就全部接受,來者不拒。
相反,在小說中,他縂是獨來獨往,言語中還有一種享受孤獨的意思。
可是自我被帶進宮,他帶著我這個拖油瓶,從沒有放棄丟下過。
他不對任何人袒露心聲,沒人能猜透他的想法,在原書中女主也說過,宋歸雪城府極深,心思難猜,恐怕是最難纏的敵人。
可是宋歸雪會和我說他怕冷。
朝中有人欺他無權,肆意欺辱。
他被折磨的大庭廣衆之下哭出來,淪爲笑柄。
卻在來看我時麪色如常,還笑著遞給我笨笨的玩偶。
有時候他被太後罸跪,晚上發燒,我急的哭,他卻一遍一遍的安慰我,“不要怕,不要哭。”
那些不足爲外人道的事,日日,月月,年年。
細節已經從記憶中慢慢褪色,卻有什麽深入骨髓。
金釵刺破掌心,腦袋有一瞬間的眩暈。
我聽到我自己的聲音。
“如果宋歸雪也在花燈節,我就跟他要人,喒們出宮重新生活。”